殷池雪笑着摸摸他青紫交叠的小脸蛋:
“卖国求荣的事我可做不出来,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余鹤不着痕迹打开他的咸猪手,又不确定地问了句:“那个汉奸徐为什么说你签了。”
夜风透过窗子吹进来,扶起殷池雪额间的碎发,他笑容明媚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你看到的就是什么东西,如果是徐汝君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签下那份合同,所以理所当然的他认为我也会签,但是合同我已经烧掉了,要不要缅怀下它的尸体。”
余鹤呆呆地张着嘴巴,似乎是觉得有点丢人,一抹绯红飞上双颊,好在脸已经青了,倒是看不太出来。
“那,那你为什么刚才不怼他。”
“游戏太快结束不是就没意思了么。”
这个时候,余鹤才终于破涕为笑,他抬手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眼睛,背过身去,双手叉腰,佯怒道:
“那海洋球呢,你找到了么。”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我的手下几乎快要把海城翻过来了也没找到。”
虽然海洋球在现代是很常见的装饰品,但的确是,以三十年代来说,就算把全国都翻过来也未必能找到。
“你们这最近的玻璃厂在哪。”余鹤话锋一转,问道。
“建设路。”
“带我过去。”
看着如此暴力又任性冲动的余鹤,殷池雪不免陷入沉思:
是个爱国的好少年没错,但这么愚莽的人,自己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想不通,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