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都快吐了,但为了保命,他忍了。

殷池雪的脸色着实不怎么好看,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他看起来也有点尴尬,还在琢磨着余鹤这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看出殷池雪的犹疑,余鹤又忙道:“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叫殷池雪啊,我一个乡下人,离着这边十万八千里远,何德何能能听闻您如雷贯耳的大名呢。”

这话倒是没错,这小子在见自己第一面时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一直是以花名在这一代生活,知道自己叫殷池雪的,确实不多。

殷池雪望着趴在地上蠕动的余鹤,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唾沫,脸色缓和了下,接着向他伸出一只手:

“那,你先起来吧。”

余鹤一看这架势,差点就绷不住笑出声。

这人长了个什么脑袋啊,这种鬼话他竟然都这么轻易地信了。

“你先给我松绑啦。”余鹤继续装作哭哭啼啼道。

殷池雪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继而走到他身边,动作轻柔地帮余鹤解开了绳子。

而一旁的小刘也不知道这死小子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们跟了殷池雪不过短短半个月,对于殷池雪的曾经也是一概不知,说不定……

“大嫂,快快请起。”还不等小刘考虑清楚,他体内的跪舔之魂瞬间燃起,忙狗腿地跑到余鹤旁边扶起他。

男人和男人这事儿吧,其实小刘也稍有所闻,就说呢,看他们老板长得就不太像是个喜欢女人的。

余鹤边哭边笑,犹如柔弱的林黛玉一样被人扶了起来。

“是不是弄疼你了。”望着余鹤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绑痕,殷池雪关切问道。

余鹤内心os:别介啊,你这入戏也太快了点吧,我还想和茗敏小姐姐多相处几天呢。

“没事没事,你能记起来我就好,这不怪你,都是那该死又老套的失忆梗。”余鹤大大咧咧拍了拍殷池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