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敏说着,自嘲地笑笑:“我在夜海城待了三年了,见过了太多人,有绅士,有高官,也有洋人,见的人多了,透过他们的眼睛,他们在想什么都一目了然。”
余鹤愕然。
这么说来,这个茗敏也太可怜了,在这个资本主义制度统治下,有太多像茗敏这样为生活所折腰,被迫接受一些令人烦忧潜规则的女性,甚至是忍受着客人们明着动手动脚,但没办法,她们无力反抗。
“现在海城这边来了很多洋人,我总觉得,要有事发生。”
的确是,按照年代记录来看,现在的海城处于一个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状态下,战争一触即发,那个动荡的年代,终将无法避免地来临了。
“那些洋人,时间越久,他们的野心就越难以伪装,我真怕有一天,我们连最后的庇护所都要失陷,而我,还在这里唱着那些毫无意义的曲子,逗客人们开心,假装出一副幸福的模样。”
这句话,余鹤无法安慰,也无力反驳,的确是,这个过于聪明的女人早就看透了一切。
“哎,跟你说这个干嘛,继续练吧,可别到时候上台丢人,别人都指着你说这是邵茗敏教出来的徒弟,我可跟着丢不起这个人。”茗敏换了副笑脸。
woc,不光名字一样,就连姓氏都一样,这也太巧了点吧。
余鹤心不在焉地跟着茗敏练嗓子,茗敏就觉得这小子还真没吹牛,一学就会,还能自己哼出那么一两首动听的小调。
茗敏直接找到殷池雪,把情况大概和他一说,问要不要让余鹤今晚上台试试。
殷池雪不太信,下了楼,推开茗敏休息室的房门,就见余鹤正在里面的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
他的面色冷了几分,走到余鹤身边,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