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的气息有些沉重,对大楚的未来也有些担心, 生怕再出个崔氏, 那大楚可能就真的要提前易主了。

不过看容遥眉眼澄澈, 一双眼睛里全是对陆珩的喜欢,他这颗微微悬着的心有缓缓落到了实处,容遥永远都不可能是崔氏,崔氏不爱楚成帝且对皇室怀有新怨旧恨,而容遥几乎把陆珩当成了他的所有。

看到陆珩和容遥的相处,陆谨之光棍了二十来年的心忽然就空洞起来,他其实也应该在死前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

不过很快,他微扬的唇瓣就染上了苦涩, 他不该这么想的, 打心底遵从君要臣死臣不得死的他根本无力护住身后的人,他刻骨铭心的恋爱只会悲剧收场,让心爱的人陪他共赴黄泉。

他不是陆珩,没有在天塌下来还有我护着他的本事。

陆谨之再次看了眼陆珩和容遥,容遥还在兴致勃勃的找药, 时不时拔出两棵给陆珩看, 他脸上的笑容灿如朝阳,仿佛能刺破厚重的云层, 驱散所有的阴霾, 让人忍不住追随他的笑容。

陆珩不时与他说句话,眼角的余光随时放在容遥周围,他的手中捏着几片仍然翠绿的树叶, 陆谨之知道这是陆珩惯用的武器,是可以随时扔出去夺人性命的。

陆谨之没有再和陆珩闲聊,他飘进了玉佩,给两人留下足够多的相处时间。

容遥配的药从来都没有叫人失望过,他的药在前一天晚上投入盗匪的食用水里,第二天打上门去见到的就是拉得虚脱的盗匪们。

此时的盗匪们几乎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任由容遥和陆珩两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又是恐惧又是不安:“你们,你们是谁?”

容遥笑眯眯的说:“我们是来打劫的,把粮食和钱财都交出来,可以酌情饶你们半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