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还在路上,但人却先一步到了。
如此做法自然是为了规避掉那些可能存在的刺杀之事。
毕竟眼下想杀他的人可不少。
虽然宁永年不认为有人真的能够暗杀自己,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他不能离开京城太久,必须要尽快处理完大奉的事情,尽早回去。
“”
缓步走到李梧桐身前,看了片刻,宁永年慢慢伸手解开了后者的廉泉穴。
咽喉一线的气血变得畅通,恢复了语言功能的李梧桐并没有质问宁永年为什么要将李岐悬于城头,也没有哀求后者兑现此前的撤军承诺。
她只是挣扎着,用无比虚弱且艰难的声音挤出三个字。
“杀、杀了我”
“”
囚牢里逼仄幽暗,唯有几缕随时快咽气似的火光映照着半空中徐徐飞舞的浮尘,将男人的影子拉得扭曲瘦长。
“杀了你?”
表情依旧平静,宁永年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朕为何要杀你?”
“我”
李梧桐语气依然微弱,但眼神中却有着无穷的恨意。
她刚准备再说些什么,然而还未等说出口,宁永年却突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朕明白你不信朕。”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真的不信,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朕知道,你来之前定有很多人已经劝过你了。”
“而你却仍然来了,那朕自然便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这样罢”
顿了顿,宁永年突然高喝一声:“来人!”
“”
“陛下!”
不出三息,身着将军甲的邬定便出现在牢房中,抱拳单膝跪地:“末将在!”
“邬将军”
宁永年连头都没回,只是依旧看着李梧桐,嘴中慢慢命令道:
“即刻去将李岐放下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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