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今儿也给我爹娘写封信,将此事告诉他们二老”
“”
说着话,魏长天很快便将梁振送出了房间。
目送后者走远后,他这才看向方才一直等在旁边的楚先平。
“楚兄,怎么了?”
“公子,两件事。”
楚先平凑到近处,小声汇报道:
“刚刚韩将军传信回来,说宁永年让他暂时在家中候旨,没有圣令不可出城。”
“不过韩将军还说宁永年应当已经相信了游文宗乃军中细作之事”
“”
不可出城,等候发落。
听到这里,魏长天轻轻松了口气。
因为这种处理方式明显意味着宁永年并不准备杀韩兆,自己便也可以省却不少麻烦。
“楚兄,虽然韩兆暂时无事,但宁永年一定会查他,保不准还会派人去安州。”
微微颔首,魏长天叮嘱一句:“此事你要早做打算。”
楚先平回答的很快:“公子放心,我定会处理好的。”
“嗯。”
点点头,魏长天没管楚先平打算怎么做,只是问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
楚先平表情有些复杂的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轻声说道:
“公子,此信是一个时辰前下人在清扫许姑娘房间时找到的。”
“”
微微皱眉,魏长天看了一眼信封上“魏同志亲启”四个字,心中顿时涌上无数猜测。
许岁穗在离开之前曾在广汉住了一晚,这封信很明显就是当时写的。
可她为啥不当面交给自己?
信中又写了些啥?
以“先知”的身份提前给自己点忠告?
还是要表白?
又或者说是“宣战书”?
“嗤啦”
手上用力,魏长天直接将信封撕开,从中抖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出乎意料的,许岁穗并没有写太多,加起来不过几十个字。
但也就是这短短几行魏长天似曾相识、仿佛在前世什么地方见过的小字,却让他瞬间愣住,很久很久都没能将视线挪开。
【魏长天:】
【在我最黑暗的那段人生中,是我自己把自己拉出了深渊。】
【不出意外的话,你也会在未来经历这样一段黑暗。】
【我不知道你能否独自走出泥泞,那时又是否有人会帮你。】
【不过没关系的,你不要被我吓到。】
【因为如果没有那个人,我就做那个人。】
“”
日光隐现,清风扑上小楼,与窗下香炉中升腾的袅袅轻烟混在一处,丝丝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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