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取冀州城的谋划却还是失败了。
那么这便意味着,这四人之中还有细作
两人是自己的儿子,一人是曾辅佐过大宁两位帝王的名将,一人是自己的老师。
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庞,宁永年实在不敢相信这样四个人中居然会有人背叛自己,背叛宁家。
但事实就是如此。
想到被卫颜玉高高吊在城墙之上的许承文,宁永年深吸一口气,眼神不自觉在宁文均和宁文煜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说道:
“冀州之事你们都已知道了。”
“大宁将士眼下仍在前线与反贼厮杀,而朕却选在此时回京。”
“其中缘由想必你们应当已经猜出朕想听听你们是怎么想的。”
“都说说吧。”
“”
宁永年一番话说完,石渠阁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直到既是内阁大学士,又是太傅的蒲思义干咳一声,率先开口回答:
“咳,皇上。”
“老臣觉得此事尚不能妄下断论。”
“许承文之所以暴露,抑或是此子自己行事不慎的缘故。”
“至于是否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老臣相信两位殿下,相信大将军,更相信自己对皇上的忠心,想来绝不会做出这般吃里爬外之事!”
蒲思义本就是朝中有名的老好人,这几句话更是谁都不得罪。
当然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确实可能是许承文自己不小心暴露了。
只不过宁永年却不这么认为,心中明白一定是有人泄了密。
之所以会有如此判断倒不是说他掌握了什么关键证据,其实只是一种感觉。
但宁永年却对这种感觉无比笃定。
“老师,话不能这么说。”
摇摇头,宁永年轻轻叹了口气。
“项家辅佐我宁家已有五代,可项世渊不还是反了么?”
“再说许承文,此子并非什么愚蠢之辈,他定清楚自己若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我不觉得他会在如此性命攸关之事上出纰漏。”
“韩将军”
宁永年顿了顿,又看向韩兆。
“你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应当最懂得这个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