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聊天也不答话,给他弹琴也不听,都坐在他腿上了都不拿正眼瞧我!”
“要不是我悄么抓了一把,还真以为他是阉人呢!”
以上是一位绣儿姑娘的原话,说这话时她的小脸上满是气恼之色。
旁边有姐妹打趣说道:“这还不好呀,人家又没少给你银子,你岂不是正好落的清闲。”
“哼,话虽这么说没错”
叫绣儿的姑娘皱皱鼻子,小声嘀咕道:
“但就是感觉那人怪怪的”
之后的几天魏长天没出去乱转悠,而是在家“主持”了张三和李素月的“婚礼”。
说是婚礼,但其实整个过程要多简单有多简单。
张三的爹娘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在蜀州更没有亲戚朋友。
李素月的父母也是前几年刚过世,虽然还有几个偶尔会走动的亲戚,但可能是为了顾忌张三的面子,便一个也没有喊来。
所以最后其实就是在家里摆了一桌酒席,坐的也都是鸢儿、梁沁这几个熟面孔。
不过人虽然少,喜庆倒还是挺喜庆的。
就连梁振也抽空来凑了个热闹,走时还留下一张二百两银票,说是给张三的贺礼。
魏长天本来也准备给个几百两意思一下,但张三和李素月打死也不收,最后便就作罢。
拜过天地、吃过喜酒、入过洞房第二天,当红布灯笼等物撤去之后,一切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却也有许多微不足道的改变。
比如李素月不再称呼魏长天为“公子”,而是改口叫起了“老爷”;
比如王然改姓成了张然;
比如张三从“24小时待命”的状态变成了“按时上下班”,晚上会睡在隔壁的宅子;
比如阿春偶尔会疑惑为什么素月婶婶不是修行中人却也能与张三叔叔“双修”
不论哲学还是科学都告诉我们说——世间万物无时无刻都在变,唯独变而不变。
这些变化有的可能就如同张三和李素月眼下正在经历的一样,缓慢且细微。
但有的却是那样的突然与剧烈,只消一瞬之间,便可让一个人、一个家族、甚至一个王朝走向另外一种未来。
五日之期已过。
子时,宁玉珂在几个共济会之人的接应下悄悄溜出顺王府,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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