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父兄紧张,那三家商铺该是来头不小,山映雁问道:“这三家是哪些人家的商铺?”
“都是窦家的。”问题棘手就棘手在这里,京城谁人不知窦家是京城最大的权贵,那是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家,窦家的商铺都不再买他们家的青瓷,那京城其他商铺还会和他家做生意吗?山景浩怎么能不担心。
“父亲未归想来是为了这件事,但是我们和窦家并无过节,到底是为什么?”他们入京还远不到一个月,并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节,难道此事和齐府有关?山映雁再三思索,还是觉得不对,窦家那样的人家如果要对付齐家,直接针对齐府就好了,完全不需要那他们山家做幌子,可是有什么理由能让窦家对他们一个小小的商户出手呢?山映雁对兄长说:“我们家并没有做得罪窦家的事情,也许是被牵连了。”
山景浩深深叹了一口气,也是很不解,“我和父亲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是我们家在京城有关系的人家就只有齐府和席府了,可无论是受这两家谁家的牵连,按常理来说,首当其冲的都应该是齐府,然而齐府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窦家貌似只是针对我们家。”
兄长的话很有道理,山映雁不自觉地摸着腰间的荷包,那里面静卧着一枚玉佩,是山映雁从未在人前展示过的玉佩,若山景浩有幸得以见看,便能一眼认出那玉佩的纹饰和楚王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
“我们不是受了楚王许多恩惠吗?有没有可能此事与楚王相干。”山映雁不确定地说道。
“楚王不是向来和窦家交好吗?”
“我听说太后有意让楚王和窦府联姻,楚王拒绝了。”按理说这完全和山家扯不上任何关系,可山映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这里去了。
“小妹怎么会这么想,说得好像是我们家抢走了窦家的楚王妃一样,再者我们家不管境遇如何,怎么着都不会动到楚王的利益。”这么说虽然不好,可也是事实,他们家就算家财散尽,也不能伤到楚王半分。
“我心急了,一时想叉了。”兄长说的也是,他们跟楚王相差太远,就算楚王心悦于她,也根本不会娶她为妻的,又怎么会惹得窦家针对他家呢?
她到底在奢望些什么,山映雁松开了握着荷包的手,她这些天让听枫打听了不少楚王未离京时的传闻,每听一次她的心就沉一分,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楚王离京之后已经改好了,毕竟这次楚国救灾进行得很顺利,可酒楼所见的楚王那副愤怒的样子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莫名地让她觉得那才是真正的楚王。但她不相信那种感觉,她不相信她的恩人是个坏人,她想多见见他,多了解他,用自己的双眼去验证楚王确实是个好人。
“别担心,我和父亲会处理好的。”山景浩宽慰小妹道,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他们家的机会好不容易来了,他才不会就这么放弃。
他们山家虽说在楚国还算有名,那也只在楚国才有名而已,和他的外祖父齐家相比,相差很远,所以山景浩其实是不想和齐府有过多的接触,因为他不喜他那几位表兄用居高临下的态度看他们一家,连他的小妹也要经常让着齐府的姑娘们,明明他小妹才是最小的那个,是最该受到呵护的。
山映雁点头,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只能先等父亲的消息,希望窦家只是误会了而已。
“姑娘,公子,齐夫人和齐公子来了。”家仆来报。
挑这个时候来找他们,山景浩隐隐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齐夫人,齐家家主齐华晖的夫人,带着他的大儿子齐彦文来了。
“舅母,此时前来,可有要事?”山景浩怀着几分希望问道,他们和齐家总归是亲戚,事情还未确定之前,总该留着几分情面的。
齐夫人笑呵呵地拉着山映雁,“阿雁,阿浩,可用了晚膳?”
“未曾,父亲还没有回来,我和兄长在等他。”山映雁回道。
“都是孝顺的好孩子。”齐夫人状似不经意地问山景浩,“我听文儿说,你在京城买了宅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宅子?”
山景浩没有说话,撺紧了拳头,他不应该对齐家人抱有希望的,他知道齐府不可能帮忙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撇清关系了。
山映雁见兄长没有说话,面对长辈,不能太失礼,接过话头道:“是个三进的宅子。”
齐夫人面带歉意,似乎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事情,看着山映雁和山景浩,还是说出了口:“本来说这话是不合适的,但是今天有一个大师来齐府看了风水,说什么齐府有秽物,需要做法事,那大师掐算了半天,说你们现在住的落松院是最好的场所,刚好又听文儿说你们买了新院子,所以舅母就厚着脸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