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天罚日之前, 南郊这里最是个山明水秀的所在。
曾经帝都有头有脸的人, 无不以能在南郊这里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而得意。
可那是天罚日之前啊。
等到了天罚日之后, 先是南郊山林毁了个七七八八,然后是袁家别庄因为种种因素, 改为集中囚禁变异动植物的区域,南郊这里更是几乎成了恐怖和荒凉的代名词。
别说修道者,就是本地百姓, 但凡有条件的,都搬离了这附近。周围曾经典雅华美的别墅,也全被弃之不用。
剩下依旧住在这里的,要么是眷恋此地,生活了多少年怎么也不肯离开的老人,要么是生活困窘的清贫人家。
换句话说,南郊这里根本就是帝都人心目中贫民窟一样的所在。
生态以及生存环境不要太糟糕。
现在苏音却只提了这么一个条件,郑鹤庭怎么想都觉得太亏欠天衍派了。
旋即想到一个可能:“是因为,梅真人吗?”
这么说着,不自觉就往旁边瞟了一眼——
那棵千年古梅树下,一身伤痕累累的梅雨笙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
好像一具没有思维的人偶。
说人偶也不对,因为人偶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
眼前这个却是不一样,不管是看向郑鹤庭还是周围其他人,梅雨笙的眼神都是和看块石头或者土坷垃似的,一点儿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唯有对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