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这一掌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并没有什么力道。林晋桓笑了一声,轻巧地擒住了他的手按在头顶,上身变本加厉地压紧薛遥。
他低下头朝薛遥的脸上轻佻地吹了口气,无赖地说道:“打呀,我刚被司刑长老打了九十九杖,现在浑身可是都疼得很。”
薛遥被林晋桓的不要脸行径气得笑了出来,瞬间卸了力道。他放弃了挣扎,抽出手点了点林晋桓的额间,调侃道:“之前一次两次都是意外,今天这样您说像话吗。”
自莲息堂之后,那晚的事二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起,但有些事确实在无声无息中发生了改变。有人暗自下定了决心,有人在无言中许下了承诺。
林晋桓低头堵上薛遥的嘴,唇间纠缠间,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魔道中人就是喜欢欺男霸女。”
待两人乱七八糟地胡闹完一通,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薛遥移开林晋桓圈在自己腰间的手,随手裹了件不知谁的袍子起身下了榻。
林晋桓只觉手臂一空,蓦然惊醒,随即坐起身来。
薛遥推开窗,回身问道:“我吵醒你了?”
熹微的晨光从窗外洒进屋内,微风中带着露水的湿气。
“没有。”林晋桓伸手去取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问道:“你在做什么?”
薛遥顺手拾起搭在椅背上的中衣扔给林晋桓,说道:“天亮之后我就下山。”
林晋桓批衣的动作一顿:“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