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二人同时开口。
林晋桓剩下的半句话戛然而止,他的瞳仁有瞬间的闪烁,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薛遥将林晋桓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直视着林晋桓的双眼,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早在官桥村的时候,早在邀我上山之时。”
林晋桓目光低垂,静默不语,片刻之后他才吐出几个字:“从未有过。”
无数个被回忆折磨的夜里,这四个字是林晋桓身上最后一层铠甲。
“好。”薛遥的嘴角露出了含义不明的微笑。他欺身逼近林晋桓,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把关山玉给我?”
那年迦楼山上下了很大的雪,身中噬魂螟的薛遥清醒的时刻不多,他只记得朝山堂外的梅花格外红。
似梦似醒间,有人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了一个吻。
“你为何要重建清心堂。”
院中的大槐树,廊下的素纱灯,连门柱上薛遥邀林晋桓切磋时没轻没重留下的剑痕都与往日无差。
林晋桓独自住在这个他一手重建起来的清心堂中,满心满眼都是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
“我为什么可以随意出入屠罗阵?”
自林晋桓将薛遥的一缕残魂放入阵中之后,他便时不时来到山门远望。山门外不识门主的小童子问贵人在等谁,林晋桓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自我死后,你究竟是为什么要去凌虚圣境寻我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