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卯时,景澜都要带着师弟们晨起练功。
这天晨功结束后,景澜和往常一样去给师父请安。他将小木剑背在身后,一路小跑地来到三昧草堂。
景澜站在门外理了理衣冠,这才抬手敲了敲门。直到门内响起一声:“进。”他才推门走进屋去。
延清今日起得晚了些,还未来得及更衣。景澜来到延清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师父晨安。”
“慢点走,瞧你跑得一身汗。”延清喝了口茶,仰头漱了漱口,问道:“今日功课完成得如何。”
景澜接过延清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又递上一条干净的帕子,这才说道:“已将师父昨日交代的全数完成。”
“好孩子。”延清用帕子擦了把脸,起身来到纱屏后开始更衣:“早膳后你带师弟们背诵昨日六相宫讲经的内容,我一会儿回来要堂测。”
景澜问道:“师父今日要出去吗?”
延清在屏风后说道:“是啊,门主召见。”
景澜看着延清屏风上的倒影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下定决心般说道:“师父,我能一同前往吗。”
延清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景澜的头,温声说道:“门主近日教务缠身,咱们先不要去触他的霉头。”说着延清往景澜的手心里塞了一颗糖:“待到合适的时候,我再带你去见他。”
待景澜离开之后,延清幽幽叹了口气。如今在这迦楼山之上,林晋桓最不愿见的人应该就是景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