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请自来。”秦玉岫背对着林晋桓坐在一只蒲团之上,她双足伽趺五心朝上,似乎正在调息。
“太师父此番愿意出手救阿遥,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拜谢。”林晋桓也不在乎秦玉岫能不能看得到,径直走到秦玉岫近前,俯身对着她的背影深深一拜:“还要谢您解了阿遥身上的幽昧之毒。”
“你倒不必谢我。”秦玉岫转过身面向林晋桓,说道:“若是没有关山玉我也保不住他,说到底还是要谢你自己。”
玉岫的气色大不如月前,她的眸光暗淡,印堂透着灰白之气,看样子应该是灵力耗损过甚。
“太师父言重了,关山玉于我不过是身外物。”林晋桓说道。
秦玉岫冷笑一声,说:“仙门中争得头破血流的上古灵器到你这儿倒成了身外之物。九天门那魔窟怎么养出你这么性子。”秦玉岫的言语中虽满是嘲讽,语气却缓和了下来:“听柳霜说,这些日子你都随着他北上义诊施药?”
“是啊,感触良多。”林晋桓说着来到秦玉岫坐下。他微微抬起手掌,充沛的灵气流转在他的掌心,散发出紫色的光:“失礼了,太师父。”
秦玉岫明白了林晋桓的意图,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侧过身空出自己的后背,继续调息。
林晋桓将手掌贴上秦玉岫的后背,强盛的灵气瞬间涌入秦玉岫的内府,先前体内郁结的真气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
“哼,你和你那疯魔的爹倒是有些不同。”秦玉岫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像你的母亲,就会做这些表面功夫。”
林晋桓闻言笑了笑,没有回口,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深知这位太师父素来是嘴硬心软。
片刻之后,秦玉岫突然低声道:“她患有严重的心疾,怎会活得到现在?”
林晋桓说:“这些年父亲在九州大地遍寻白鲵子,母亲的身体还算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