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解释得通了。”温桥鹤了然地点了点头,起身说道:“庇魂珠在危急关头替他挡了一煞,这才留得下这口气。不过眼下看了也仅是留下一口气而已,修道之人到了这个地步,基本是药石惘灵了。”
温桥鹤此言一出,屋内留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炭火盆烤得人几乎无法呼吸,晋仪忍无可忍地上前推开了窗,雪花随着风落了进来。
林晋桓的目光随着雪花飘落,只听他问道:“当真别无他法了吗?”
林晋桓的声音很轻,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求一个答案,但温桥鹤还是不留情面地摇了摇头。
林晋桓这下彻底回过神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去尝试,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温桥鹤的眼风斜扫了一眼林晋桓,道:“注意你的心智,于你而言执念太重不是好事。”
晋仪不落忍地扭头看向了窗外,她的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没过多久温桥鹤便告辞离开,晋仪原打算留在朝山堂照看薛遥,但林晋桓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打发她去送温桥鹤一程。
晋仪撑着伞一路小跑,好不容易才追上温桥鹤的脚步。
“小师父,我送您回去。”
晋仪气喘吁吁地将伞举过温桥鹤的头顶,今天的天气真是冷极了,说话间满是白茫茫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