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童子看得痴了,讷讷地摇了摇头。

这一路上风雪交加,饶是林晋桓带了伞,肩上也难免落下不少雪花。小童子心里琢磨着替小门主拍掉狐裘上的雪,却迟迟不敢动手。

“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他。”林晋桓对自己身上的雪不以为意,他微微仰着头,目光越过小童的头顶,盯着这朱红色的大门。

童子点了点头,转过身一溜烟就跑进了门,慌忙中他甚至忘了先将小门主请进来喝口茶。

林晋桓独自在这冰天雪窖中站着,身姿挺拔地像风雪中的一棵翠松。

片刻之后,小童子又从门内出来了,他走上前有些局促地对林晋桓说道:“长老尚未出关,不过他问您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林晋桓说:“我要救一个人。”

不久之后门又开了,这回从门内走出来一个人。此人生得倒是面如冠玉,只是他的双眼狭长,嘴唇极薄,端的是一副冷心冷情的相貌。他在这雪日里只着一件薄薄的单衣,手上架了一柄拂尘,玉冠束发,雪色长袍,更显气质冰雪出尘。

“温长老。”林晋桓拱手行了个礼。

温桥鹤丝毫不觉得不回礼有何不妥,他先一步往前走去,冷淡地说了一句:“带路吧。”

林晋桓领着温桥鹤往朝山堂走去,一路上他简单向温桥鹤阐明了前因后果。温桥鹤只是安静地听着,对整个事件不予置评。就连林晋桓说到殷婆婆出现的时候温桥鹤的脸上都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