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立即旋身闪到桌子的另一侧,说:“怎么合作?你不怕我是殷婆婆安排在你身边的内应。”
林晋桓笑道:“嫌疑越大的人,带在自己身边才最安全。”说着他又绕过桌子,拦在薛遥面前说道:“再来我猜你和殷婆婆之间早已有了嫌隙,这次行动她没有透露给你?”
“你怎么知道?”薛遥心里有些讶异,手上也卸了防备。
“我又不瞎。”林晋桓笑了笑,又补充道:“原本只是猜测,这下彻底确定了。”
薛遥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被这个狐狸绕进去了,气得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林晋桓见薛遥不答话,继续循循善诱道:“您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位,我们对你们那什么小鹊山分坛又抓瞎,你我通力合作才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不只是这样的,林晋桓想,我有私心。但他非要摆出一副利益交换的做派从容不迫地注视着薛遥,那双眼睛像世上最珍贵的墨玉,漆黑深邃,如琢如磨。人们留恋它的千年磨砺温润有方,却忽略了它本质上是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
但就是这么一双眼睛,薛遥承认有那么一个瞬间自己被他蛊惑了。
“把你的人都叫来简单部署一下,明日进山。”薛遥丢下一句话,就转开了视线。
景澜带着三个师弟跟着林晋桓和薛遥从小鹊山南坡上山,魏子耀的那块金锁此刻正揣在他的怀里。林晋桓说这锁是魏子耀留着娶老婆的传家宝,丢了九天门可赔不起,要他格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