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桓在魏子耀屋里的圆桌前桌下,让小二去他的屋里把他的棋盘取来。
“怪不得人人争破头都想当一派之主。”薛遥绕到罗汉床上坐下,打趣道:“把下属支使得团团转,自己无事下棋。”
林晋桓摆开棋局,头也没抬地说道:“谁说我闲着了,我这不是在看守嫌疑最大的人吗。”
林晋桓这句话说得似真非真,薛遥听闻笑了一声,他浑不在意似的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蹲在一堆看似没有规律的石头树枝前端详了片刻,问道:“这就是阵眼?”
林晋桓顺着薛遥的目光看了一眼,说道:“对,他昨晚应该很早就走了,用这些东西给我们表演了一晚上障眼法。”
“他这个阵法虽布得精妙,但一旦有人找上门同他交谈就会露出破绽。”闲来无事,薛遥索性蹲在地上研究起了魏子耀留下的阵法。
“所以他昨日故意引起你我怀疑,给自己争取到了一人独处的时间。”林晋桓说道。
薛遥摆弄了一会儿阵法,半天也没玩出什么花样。他兴意阑珊的站起身,见林晋桓若无其事地正在下棋,他有些幸灾乐祸地问林晋桓:“被雀儿啄了眼,门主感受如何?”
“薛左使不也着道了吗。”林晋桓忙里抽闲瞄了一眼墙角瘫倒在地的阴司鸟,意有所指。
薛遥勾了勾手指,原本瘫软的小纸鸟又站起来欢快地朝薛遥扑来,薛遥把它捡起塞回怀里,接着开口说道:“我觉得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