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只字不提。
薛遥看完即刻将传音符焚毁,心下犹疑更甚。殷婆婆此番态度实在很不寻常。薛遥从小在殷婆婆身边长大,殷婆婆还是第一次对他如此遮遮掩掩。薛遥联想到之前殷婆婆命他诛杀林晋桓时也是如此毫无缘由,语焉不详。
倘若殷婆婆真有心利用他做什么事,以殷婆婆的本事,定会做得滴水不漏让他无法察觉。如今这般倒像刻意在引导他一般。
他对殷婆婆产生了怀疑。薛遥此人面上看上去比寻常鬼修多些人情味,实则生了一副铁石心肠,又黑又硬。
薛遥想到了作古多年的枢密少史薛遥,又想到了自从来到朝朝楼就始终萦绕在自己心头的熟悉感,他心下决定待夜阑人静时夜探朝朝楼。
沈照璧同林晋桓商议完分坛事务回房,子时已过。
南柳伺候她洗漱更衣之后沈照璧便摒退左右,独自一个人给供在亮格柜上的一面无名牌位上了一炷香。
昏黄的烛火中,那面牌位静默地伫立着,一点都不似它主人生前的模样。
也许是许久不见林晋桓,今夜得以一见,万千思绪又排山倒海地压上沈照璧的心头。她目光沉沉地凝望着牌位,久久不语。
烟雾缭绕间,沈照璧叹了口气,她将手里的线香插进香炉开口说道:“若你还在,定也不愿见他如今这个样子。”
“他与从前…真的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