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听说了,您是为了施瓦茨上将,才发动此次恐怖活动的?”
莫雷准将的嘴角依稀抽动了一下,动作停了下来。
“他和您是什么关系呢?真的仅仅是因为对您有救命之恩?”余连又道。
莫雷准将想要关闭通讯,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关不掉了,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
“您未婚,没有子女,没有女友,甚至没有绯闻。至于施瓦茨上将那边,彩虹色的绯闻却有不少啊!”余连冷笑着道:“我只能说,那位前参谋长阁下可真会玩啊!底比斯肾军吗?伙伴基士团吗?就他那样子还能s亚历山大啊?至于您……莫雷准将,瞧瞧您的样子,就算是想要学赫菲斯提昂,也得照照镜子啊!”
这就有点人生攻击的嫌疑了!莫雷准将主要是气质阴沉,实际上,认真看看他的五官,年轻时候应该也是白衣飘飘的美少年一位的。
“马上出来投降!否则,我会再处决一批人质!”他道。
“是吗?您倒是孑然一生所以无所畏惧,可是……”余连耸了耸肩:“您挚爱的施瓦茨上将,可是有妻儿老小的啊!”
莫雷准将依然不为所动。他可以肯定,只要共同体政府不是智障到了连宇宙之灵都觉得没法救的地步,就一定已经派人保(kan)护(guan)好施瓦茨上将的家人。
“哦,再处决四个人质吧。上次是绅士,这次就可以选择女士了。另外,不用限定年龄。”
莫雷的手下哆嗦了一下,有点不忍心,但面对着莫雷的眼神,依然不敢表示任何异议。
舰桥的人质群中终于出现了喧哗,就连全程在看戏的菲叙公爵和贝尔蒙特代表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不过,在有个士兵向天上开了两枪之后,又只能平静了下来。
余连同样也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道:“可是……施瓦茨上将却真的很会玩啊!明明表面上撞成个硬汉的样子,却是个双相插头,您知道吗?他最爱的人,除了你们,除了给他提供了不少政治资源和人脉的豪门出生的妻子,还有一个住在西西里岛的美丽姑娘,经营着一家温馨的小咖啡厅,叫做……”
“停下!”莫雷大声道。
他的停下,也不知道是在说余连,还是说那个准备去下令处决人质的手下,反正后者确实被吓了一条,赶紧停下了脚步。
“你为什么知道?!”他紧盯着余连,表情看上去反而平静了下去。然而,就算是隔着全息投影,余连依然能感受到了正在压抑着的疯狂血气。
“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您知道,说明施瓦茨上将也有不少身边人知道啊!”“那位小姐,和她刚刚出生的孩子的最近生活开销,都是由他的秘书安排的。正好,他最近一任秘书官倒是和本人有点渊源,透露了不少消息给我……我毕竟也是个灵能者!要怪,就怪您的上将阁下居然会任命那种家伙担任秘书了。当然,那位韦利尔上尉真的是个美人,也难怪施瓦茨上将把持不住。对于这个问题,您应该是很有发言权的吧?”
余连嘿嘿冷笑了一下。
当然了,这话不仅仅是说给莫雷准将的,还是说给地球那边的大人物,以及所有的小伙伴们听的。
“施瓦茨上将真可怜啊……他那位出生豪门的夫人一直看不起他,认为他只是一个借着自家势力往上爬的凤凰男,一个世俗的庸人。可那位夫人却一直活在少年时代,深深地迷恋着一位流浪歌手!那么,问题来了,施瓦茨上将和他夫人名义上的那三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呢?可是,因为岳家的势力,上将阁下却只能忍气吞声的。大概是因为这样,将军才走上了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的邪道啊!”
舰桥上,那些正在全程观摩的人质们都已经听入迷了,不说他们,就连叛乱士兵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也都难免将注意力放到了那边。
记者们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处境,差点恨不得冲上去抱着余连啃上两口。
菲菲垂下了眼睑,依然缩在人群中,觉得很心疼。
她的鱼儿应该是个正人君子,应该是个盖世英雄,应该是立于光明中的。
可是,现在,为了她,为了船上的那么多人,却迫使自己,必须要行如此卑劣之事了吗?
而在这一刻,莫雷准将的面部,终于出现了不受自己控制的狰狞煞气。
他相信自己是为了“恩人”的荣誉而发动的此次兵变,可到了现在,“恩人”的荣誉却被彻底踩在泥地里,践踏得几乎不成形了。
这家伙的状态不对,余连深深地看着对方,一瞬间就有了好几种猜测。同时又在脑海里给自己迅速准备好几个方案。
“可是,宇宙之灵很眷顾他……施瓦茨上将终于在几年前,遇到了又一个值得爱的女子。她美丽,纯真,便宛若亚得里亚海的蔚蓝波涛……他们相爱了,虽然差了将近三十岁。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嗯,那个茁壮成长的孩子应该满一岁了吧?是个健康、漂亮、可爱的孩子,也是施瓦茨上将唯一的子嗣吧?”余连的眼眶收缩了一下:“他们从不为人知,到天下皆知,也就只取决于您的选择了。莫雷准将!”
“我真没有想到,余连准尉,你这样的人,居然会以无辜的妇孺……”
“这艘船上有两万多人,其中也有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您以为我是在和谁做交易呢?”余连提高了声音:“把他们逼上绝路的,到底是谁呢?莫雷准将,曾经以共同体捍卫者的阁下,想过有一天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