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章豫不接着那锄头，杨彦可能断的不是腿，而是胳膊了。

想来，其实断腿还是断胳膊都没啥区别。

章北廷听着脸色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半晌才问：“是那个林军的妹妹？没想到哇……”

“就是他。”章远真点头。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嗓音：“鱼儿回来了？”

章远真立刻转身，道：“大伯母！”

“姵晗。”章北廷急忙起身绕过桌子，去扶住了李姵晗的手。

李姵晗就是章豫的母亲，此刻见她披着一件军绿色的外套，面色略带苍白，短发却打理得很精神。她目光温柔，鼻翼旁有深深的笑纹，一看就是常年笑出来的。

“鱼儿不是说要回来么？”李姵晗问着，朝章远真看了一眼，笑道，“阿真来了，快坐下。”

坐下后，章远真又把刚才说过的事情又讲了一遍给李姵晗听，李姵晗听着十分无奈：“怎么回事，又发疯性子了。”

“没有，哥好多了。”章远真反驳道。

三人聊了一会儿，章远真起身告辞。他还要回自己家去看看。

书房里就剩下章北廷和李姵晗两人。章北廷严肃地绷着脸，道：“那小子愈发不像话！”

“我瞧阿真说得他倒是变了不少。”李姵晗微微笑着，又看向丈夫，“听着好像是那个小伙子的事情？你还没把真相告诉鱼儿吗？”

“没。”章北廷严肃的脸色隐隐浮现出一丝笑意，语气有些得意，“我就说不告诉他，你看他，经过这事儿，都成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