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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在百里春原身上面,也可以说无伤大雅。

但问题在于,穿越者百里春自己,实在没办法将自己和原身混为一谈,也没办法完全代入原身对帝君的情感,更做不到以原身的情感去回应帝君。

就像魔尊问她的,她真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吗?

——她还真的不清楚。

她当过很多人,悲惨的,无忧的,年少的,年长的,随着每一次穿越,在上一个世界里的经历和情感都会淡漠掉,接着在全新的世界里扮演新的角色。

就好比一个咿咿呀呀在戏台上吟唱的戏子,戏唱的多了,怎么可能保证每一次演绎都是全身心地投入?

何况咸鱼根本没有演技。

说话间,两人已经过了桥。

百里春忍不住回头去看。

月光下,桥上风景别有一番风味,她眼中隐约能看到一男一女,持伞立在桥上。

想到当时解无帝君就是这样,与她一道站在桥上,一口一声“娘子”唤她,百里春便满脸通红。

过了桥,再走一段路,就到了那屋子前面。

到了这里,解无帝君脚步反倒慢下来了,他缓缓抬手,踌躇了片刻,才推开门。

那门一推就整面倒下了,嘭地一声,灰尘扑面。

其中夹杂着潮湿的、腐朽的霉臭味,里面老鼠啾啾叫着跑开。

这是多久没人来住了?

百里春皱起鼻子,解无帝君扭过头,有些难为情地说,“我们来的不巧,这屋子荒废过一段时间,就成现在这样子了,你要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