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焦急的呼唤着闻歌,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许临只能选择了下策,拖延时间。
那白衣鬼听到他的话语后一怔,回过头来看着许临反问了一句:“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那白衣鬼,不,此刻应该称之为琴殊才对。
琴殊看着他,皱眉思索片刻才开口道:“可是他告诉你我的名讳的?我本以为他应当是不记得我的。”
琴殊口中的他,指的正是白闻歌,到底曾是白老先生的学生,对于恩师的这位嫡孙,他记忆深刻。
但作为白老先生的众多学生之一,豫琴殊身份卑下,又是贱籍,白闻歌不记得他也是合情合理。
见这白衣鬼被自己的话拖住,许临松了口气,缓缓走入了院中。
“我想与你做个交易,我这里有一物,对你而言还算珍贵,我想用这物换得这位道长的性命,他不过是个过路人,受我所托才会深夜前来,你放过他罢,他是无辜的。”
……
与此同时,村落的后山上,白闻歌站在一颗郁葱的树下,盯着脚下的黄土,思绪纷飞,也不晓得在因何发呆。
一些小鬼挤在不远处,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低气压后,半步也不敢靠近,又因为呆在这样强大的鬼魅身边,乘着对方身上的阴凉之气,对自身有益,他们也不愿离去。
“豫琴殊好像今夜又要杀人了,好可怕。”
“他做那么多孽,肯定会遭天谴的,做鬼都不安分守己,像咱们这些枉死的,等的不就是怨气消散后再入轮回吗,豫琴殊这样的,肯定没有下辈子了。”
“嗐,不过又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鬼,你们有所不知……”
周围小鬼们的窃窃私语将白闻歌拉回了神,听他们提到了琴殊二字后,他一顿,装作若无其事的附耳去听。
这一听就是大半个时辰,直到那群小鬼忽然提起了白府。
“说起来,他今夜要杀的是不是白府的那位,我出来的时候还看到白府,围了好浓的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