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爸爸和盛妈妈坐在沙发上聊天，盛星泽站在阳台上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温暖的黄光映在他们悄悄被皱纹爬上的脸上，越发温柔。

想起曾经穿书前的每一个除夕，自从母亲去世时候他就只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楼下是父亲带着后妈弟弟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每当那个时候他感到了无比的孤独。

到后来再也没有回家过过年，他从来都不喜欢过年，因为他害怕看见家里团圆的场面，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

突然响起的手机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盛星泽愣了一下，在铃声第二遍响起的时候按下接听键。

“看到外面了吗？”盛星泽故作轻松道。

“很热闹。”喻白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盛星泽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用平时的语气漫不经心地问：“你不用陪小侄女了？”

“她睡了。”喻白敏锐地察觉到盛星泽情绪不对，他拿起外套和家里人比了一个手势就出门了。

外面礼花的声音盖过了电话里的小细节，盛星泽模糊地听见他那边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你出门了？”他不是很确定地问。

“你听错了。”喻白冷漠地反驳，脚步加快往盛星泽家在的单元楼走去。

盛星泽转了个圈，背靠在栏杆上，仰着头望着头顶的烟花，两个人静静地听着手机里对方传来的呼吸声，客厅里电视上春晚主持人正在大声倒计时，盛爸爸拉着盛妈妈跟着盛妈妈跟着一起大喊。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个数字吐出的时候，正在通话的两个人同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