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郑氏也是怕陆成材再说出什么更叫人误会的话来,将人都撵出去,才拉着陆成材遮遮掩掩问最关键的问题。
“你和阿蓉到底圆没圆房?”
陆成材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说了要和……爹不是答应我一年后再说的?娘您就别问了。”
草草将失望又带着诡异眼神的亲娘送出门,陆成材扶着腰咬牙切齿,脸上神色变换得极快。
他虽然反驳自家娘亲说是什么都没发生,可……冲他这酸软的腰,这到处都疼的胳膊腿儿,这……隐隐作痛的家雀儿,他也吃不准到底发没发生什么。
虽然他龇牙咧嘴去看过了放脏衣服的筐,只发现了带着酒气待洗的衣裳,可……谁知道是不是那小娘皮害羞,把证据给藏起来了呢?
偏偏昨天那几个货跟中了邪一样,前头端杯子喝酒的时候还矜持着慢慢来不忘挤兑他,换了碗以后可能那大口碗能装得下他们的厚脸皮了呗,一个个轮番上阵灌他酒。
陆大郎能这么叫人欺负了?哼,从小到大欺负他的也就取回家来这一个,到最后的结果是几败俱伤,大家都躺着出的招福阁。
所以他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自个儿怎么又进了这小娘皮的房,还发生了那么多叫他身体不适应的事儿,这悍妇连在床上都这么凶猛吗?
脑子里装着废料的陆大郎只敢在心里各种不忿,却是没想过林蓉不是头一回,林家的素养和林蓉表现出来的……悍然,都还挺叫陆大郎放心,谁敢碰她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么想起来陆成材有点小兴奋,虽然他如今这反应有点不对劲儿,可如果能把这小娘皮收入怀中,总是有种干了大事儿的感觉呢。
如此一想,他就迫不及待想去问问阿鹏了,左右身为贴身仆从,阿鹏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他出门找半天,这兔崽子不知道躲哪儿去了,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他肯定背着自己没干好事儿了。
不面对林蓉的时候,陆大郎聪明还是在线的,联想到自家娘亲神秘兮兮过来询问,再加上阿鹏的心虚,娘咧,他娘不是又给他下药了吧?
这真是……下的好!陆大郎得意洋洋,顶着一张自个儿都没发现的苹果脸,哼唧着回了自己房间,他要好好养精蓄锐,好找林蓉说道说道了,这睡和没睡过的小娘子完全是两码事儿,既然都成了他的人……嘿嘿,那还不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的陆大郎回去养精蓄锐了,也没想象自个儿为何会在软塌上醒过来。
这也是陆郑氏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缘故,先不说不见踪影的帕子,若真圆房了,自家大郎怎么可能会睡在软榻上呢?主要屋里也没有从床上奋斗到软榻上的痕迹啊,作为过来人……咳咳,陆郑氏有直觉,大郎又浪费了她的好(银)货(子)。
林蓉这边也不知道自家相公脑子里,马王爷都快长成鞋拔子脸了,她拿着堪舆图,正忙着跟陆五商议后续的事情。
“按照您的吩咐,那粪……肥料池子挖在了客栈西边的林子边上,正好那个地方的地不适合耕种,再往西去就是竹根山方向了,平时没什么人过去,倒是不怕有味儿。”陆五对林蓉禀报,“只是为何池子要挖三个呢?”
林蓉:“客栈里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的夜香,厨房里也有许多垃圾,还有洗澡水,所以其中一个池子用来做固态的农家肥,这个应该对土地的肥沃作用更大些,一个池子用来跟洗澡水掺在一起,可以做速效肥,短期内就能使用的,也得让有田地的百姓们多试试,这两个池子都需要密封一段时间,所以需要第三个池子每天往里倒,底下到时候开口子分别引入另外两个池子就好。”
陆五如今挖那几个农家肥的池子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听林蓉的话,按照她给出来的图画出来的罢了。
“这样一来,需要从客栈里搭通道,位置可是有些远,需要到的瓷片儿是不是太多了些?”陆五有些担心家中银钱不凑手。
林蓉面上笑得有些狡猾:“这些做好以后,自然不光是咱们要用,不然我为何要让五叔找人挖那么大的池子呢。”
选择在杳无人烟的地方挖池子,除了考虑味道的问题,也是从大小来考虑,在扬州城内是没办法挖占地好几亩的池子的。
陆五有些不太明白:“还有谁会用呢?”
林蓉笑而不答,秦娘子刚才还跟她说呢,颍州府最大的两家客栈四海客栈和兆丰客栈的主家,可都提着重礼前来拜访陆有福,如今都还没排上队。
林蓉没想过让来福客栈用什么给客人提供方便的物什做独家,不管是从其他客栈来考虑,还是从扩大影响力来考虑,这都不是好法子。
来福客栈想要成为颍州府的地标甚至在荆朝都能做连锁客栈,不需要做独家,只需要比别家都专业就可以了,无可取代的部分,只要又层出不穷的活动和领先地位,她脑海中的注意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