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大胆设局,把陆停和她一起陷害进去。
可谁知,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温赴亲自出手,直接以其人之道黄治其人之心,打得她措手不及。
当真是成也疑心,败也疑心。
“爹说我们是龙凤胎,自小就能相互感应。”温爱眨巴眼,老实交代着。
温月明一愣。
“爹说瞎话的本事……”她捏着手指,语气一顿,讪笑着,“怎么我们两人一个也没学到。”
温爱脸上露出敬佩之色,随后觑了她一眼,小声说道:“你学到了,你可学得太快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温月明哀怨:“你是怎么在这个火热的行帐中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温爱语塞,可瞧着又格外无辜。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拳头打到棉花上,温月明只好咬牙咽下,继续问道。
“也是爹教我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说着。
“爹让我先去山下找个熟悉这一代的老猎户,然后跟在安王殿下后面,最后往西王母山的方向找,沿途记得抄近道。”
“事情当真如此,安王找你的动作很快,依我看就是早有准备,我看到那条碎了的鞭子,这才独自带人去抄近道,果然先一步找到你了。”
温月明心中一个激灵。
“西王母山!”
温爱点头,一脸不解:“不过爹怎么会知道你们朝着西王母山走了。”
温月明沉默片刻,突然咬牙:“竟然拿我当诱饵。”
是了,容云这点伎俩这么上得了牌桌,可若是作为一枚棋子呢。
一个围猎明晃晃数千人,能到明面的棋子本就屈指可数,为了能推进一步,自然是故布迷云,层层掩护,步步紧逼,引得多方而动,却又相互制约才是最完美的局面。
“怪不得,容云要离开这里。”她喃喃自语。
安王背后最大的支持就是安南侯府,薄家可不好糊弄,若是没有闹出更大的事情,便也盖不住温赴要做的这件事情。
容云降为德妃,足够令他们慌乱一阵,等回过神来,早已胜负已分。
是她在后宫待久了,竟连这个道理都忘记了。
“怎么了。”温爱不解其意。
温月明沉默着,随后微微一笑,轻叹道。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咱们的爹改名姓韩才是。”
“这事就不劳娘娘费心了。”门口传来温赴冷静的声音。
温爱大惊,自椅子上一跃而起,连忙起身行礼:“爹,您怎么来了。”
温赴站在屏风后,背着手,淡淡说道:“有人久病不愈,再不来,我倒要看看之后怎么圆谎。”
温月明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的心虚,靠在隐囊上,懒洋洋说道:“德妃不是还没回长安呢,我不虚弱一点,耽误爹爹大计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