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在,他还是稍微克制了些,在下午太阳快落山时便结束了自己今天的实验,转头问:“楸楸,你晚上想吃什么?”其实这个世界,除了比他们的世界多了一种性别划分方式,其他也没什么大的不同。
孩子一样会生病,生病了一样要来看医生,要吃药。
父母同样会担心……等等!父…父母?!
置身在儿科诊室中,庞嘉齐整个人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之前被现实世界固有观念所遮挡的盲点,终于是彻底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真的,只有父母吗?
这个世界,男男情侣、男女情侣、女女情侣、女男情侣,多不胜数,在abo这种性别划分下,一切都变得普通且合理。
那么问题来了,这其中一部分的情侣乃至于伴侣,他(她)们是怎么生孩子的?
除非这个世界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可以随意培育人类胚胎,不然福利院里再多的孩子,以这二分之一的概率,也早就该被领光了吧?
总不能这二分之一的人,全都丁克?
庞嘉齐如遭雷击,庞嘉齐思考,庞嘉齐怀疑,庞嘉齐开始有意识的在儿科诊室中寻找起了类似情况的伴侣。
在他的刻意找寻下,很快,庞嘉齐便把目光锁定在了两个外在特征都表现为男性的,同样带着孩子来看病的同性伴侣身上。
最起码,在庞嘉齐看来,这是同性。
毕竟他过往二十年的性别常识,不是那么好一下就改变的。
庞嘉齐操纵着自己的思绪,让自己像是幽灵一样飘到了那个生病的孩子面前。
他的视线下降,仔细得不能再仔细的观察起面前的孩子。
这个小男孩的眼睛是单眼皮,眼尾稍微有一点点上扬,像是丹凤眼。
庞嘉齐抬头,又看起这小男孩的家长们。
显然,小男孩的丹凤眼,是随了左边那位穿着浅色上衣的年轻男人。这个年轻男人是个omega,庞嘉齐看到他手上拿着的身份证了。
庞嘉齐再低头。
这孩子,鼻梁很高,且是直直一条线从鼻头划到鼻根。
庞嘉齐记忆力挺好的,这次他不用再抬头,就已经回忆出,小男孩的鼻子,显然和右边那个穿着黑色上衣的男人很像。
综合看来,这个孩子很有端水的天赋,因为他和自己的两个家长,像了一半一半。
确定了这点,庞嘉齐最后在心里抱了一点希望。说不定今天陪孩子来看病的,不是孩子的两个爸爸,而是一个孩子他爸,一个孩子他舅。
可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下一秒,就听下方小男孩语气有些蔫蔫的喊了一声:“爸爸,我困。”
黑色上衣的男人伸手把小男孩抱到怀里:“你爸爸刚才抱你好一会儿了,爹地抱你睡会儿。”
小男孩不太愿意:“我喜欢爸爸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