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问,周则玺就靠近,宋奾连忙站起,与他隔着距离,“你如何知晓的?”
周则玺此刻已脱下了方才那副和善面皮,露出恐怖的嘴脸,哈哈大笑,“我如何知晓不重要,重要的是宋姑娘你也知道啊,那卫凌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你啊?真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呢。”
“你背后之人是谁,你们要做什么?”宋奾厉声问。
“要做什么”周则玺忽然停了下来,再抬头时又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宋姑娘,我曾经也想过与你共度一生的,我不嫌弃你和离,不嫌弃你被肃清侯府赶出家门,可怎么,你嫌弃我起来了?三番两次的拒绝,怎么,我配不上你一个没人要的女人?”
宋奾知晓他大概是魔怔了,朝门外看了几眼,说话的同时悄悄挪动脚步,“周先生,你冷静些,我未曾嫌弃你,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合适。”
“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今天我怎么也得把你办了!”
一时间周则玺面目狰狞,朝她冲了过来,宋奾暗道不好,急忙往门外跑。
可他还未来得及靠近,龙泰就从门外进来,挡在宋奾跟前,剩下几人一下将人按住。
周则玺挣扎个不停,眼中终于露出惊慌,大喊,“来人,殿下!快来人。”
宋奾惊魂未定,站在龙泰身后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龙泰将门关了起来,与外头热闹气氛隔绝,周则玺仍在大喊,但无人理会。
龙泰简单将外头的事告诉她:“二娘,我们方才就觉得不对劲,有好几人乔装打扮想要引我们离开,我们没走他们便直接动起手来,后来不知哪里来了人,轻轻松松就把人给制服,随后将那几人带走了。”
“不知哪里来的人?帮我们的?”宋奾疑惑。
“不错。”
“宋奾,你个恶妇,放了我!”
宋奾忽然觉得一阵头晕,许是屋子门窗都关着,她觉着有些闷。不过周则玺还在叫喊,她分散些精神。
今日他怕不是只找自己说事,他整个人跟疯了一样想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外面还带了人,这里面不简单。
宋奾走到他前面,低下头,“周先生,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做这些,你还有大好前途,为何如此想不开?”
“宋奾,都是你逼我的!卫凌把控朝政,若不是他我怎会连连落败,他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说,是他害得你?”
“不是他还有谁,我要告到圣上面前,他不配为首辅!”周则玺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对,他没有多少好日子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没有多少好日子了!”
这话龙泰也听不下去了,怒斥:“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放开我,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宋奾又是一阵头疼,她忍了忍,“周则玺,到底是谁在你背后?”
当初他既然为了春试为了权势想着利用肃清侯府利用自己,那别人也可以反过来为此教唆他做事。
当真是愚蠢。
而另一边,周则玺看着宋奾逐渐潮红的脸庞,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小厮们的钳制,就要朝宋奾冲去。
宋奾一下头晕得厉害,后退时绊到了椅子,身子直往后倒。
龙泰大喊,“二娘!”
可同时,“嘭”一声,有人踹开了房门,下一瞬,宋奾落入个温暖怀抱中。
那人用了十分力气,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宋奾身上热得厉害,意识渐渐模糊,眼皮似有千斤重。
“阿奾,阿奾。”声声呼唤让她打了个哆嗦,更热了,衣服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