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放开我!”就在这时,突然窗外响起了叫嚷声。
“怎么回事?”张顺皱了皱眉头,不由推门而出,大声问道。
“启奏殿下,捉了沈犹龙的两个幕僚!”正押着两个书生的士卒连忙应道。
“哦?怎么称呼?”张顺见这两人气度不凡,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爷陈子龙!”
“小爷夏允彝!”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意两人十分硬气的回答道。
“哦,沈犹龙呢?”张顺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他们,反倒向士卒问道。
“他他自杀了!”那几个士卒汇报道。
“哦,死了?”张顺不由遗憾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这竟是‘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
“狗贼,你焉敢辱及沈军门!”那陈子龙、夏允彝闻言大怒,不由破口大骂道。
“大胆,竟敢辱骂舜王”左右见状就要上前,寻一块破布堵住这两人的嘴巴。
“堵不如疏!”不意张顺向士卒摆了摆手,然后向陈子龙、夏允彝二人笑道,“难道本王说的不对吗?”
“尔等下夺民脂民膏,上欺君王良心,难道只凭一死,以为就能赎清自己的罪过吗?”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堂堂舜王,竟如此蛮不讲理?”陈子龙、夏允彝闻言根本不服气,反倒冷笑了起来。
“本王蛮不讲理?”张顺冷笑道,“那我就给你们讲一讲道理!”
“江南富庶甲天下,不仅不交商税,还屡屡乱政抗法,以至于国家财政艰难,有诸?”
“江南士人辈出,本当为天下先,不意却拉帮结派,党同伐异,不以国事为重,以致党争愈发激烈,有诸?”
“江南大族,富甲天下,所居之所,园林庭院;所到之处,前呼后拥。所蓄养奴仆,数百数千不等,任意打骂凌辱,有诸?”
“尔等抗税,以断朝廷财源;蓄奴,以断朝廷兵源;党争,以乱朝廷之政。”
“其祸国殃民之害,远愈昏君奸臣、建奴流民,却一个个又把自己打造成国之脊梁,妄谈忠义,岂非可笑乎?”
“你你”张顺这一席话,只说得陈子龙、夏允彝两人哑口无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然而,张顺还不放过他们,又继续质问道:“尔等口口声声,自称忠义,建奴入侵,辽东惨遭杀戮之时,尔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