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同样的兵力,大败同样兵力的孙得功等部?”祖大寿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一张老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舅舅,这不能吧?”外甥吴三桂闻言,也不由面带迟疑道。
“虽然说这七千人并非东虏,但是好歹也是广宁降兵和鞑子”
吴三桂这话说的非常有技巧,根本没有替前几年祖大寿这大凌河城失陷的万余人马。
但是,其实他们两人都明白,在这些兵马之中,肯定有祖大寿昔日麾下的兵马参与。
然而,就这样一支精兵,被人家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现在我觉得,咱们对舜王的实力有点低估了!”祖大寿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承认道。
“不得不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真是老了啊!”
“舅舅说哪里话,我看您现在还是生龙活虎,干国忠良。”吴三桂闻言不由连忙吹捧道。
“别的不说,就说这辽东巡抚、总督走马灯似得换,哪个能如您这边稳如磐石,抵御外侮?”
“哈哈哈,就你小子嘴甜!”祖大寿闻言老脸也不红,反倒爽朗的大笑道,“你们都是年轻人,以后你和张将军他们多亲近亲近!”
“好说,好说!”不要看祖大寿这轻飘飘的一言,实际上却代表着以他为首的辽东将门对张顺的屈服。
这种屈服并非心甘情愿,只是在他们深刻的认识到彼此之间实力的巨大差距之后,做出的最佳选择。
政治是什么?
政治就是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必须屈从于我。
如果做不到,那就说明我的实力不够。
很明显,经锦州一役,不管以祖大寿为首的辽东将门有多少心思,一时间也不得不暂时压了下来,老老实实替张顺卖命。
“张帅有令,命令你部继续攻城!”就在舅甥两人窃窃私语之际,早有传令兵突然传令道。
“末将领命!”祖大寿闻言连忙接了军令,这次扭头对吴三桂道,“这一次由你带队攻城,记得身着白衣!”
当然,祖大寿让吴三桂身着白衣,不是为自己戴孝,而是要出风头。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故而衣甲多讲究实用性,而不讲究观赏性。
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