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不仅发月银,府中还管着衣食住行,遇上主子心情好,还能赏些银钱。
她们这样的家生子,生来就是给人当奴才的,除了伺候主子什么也不会,又是两个弱女子。
离开南府的庇护,如何能活得下去?
哀哀切切的哭声里,南欢静静看着妙乐,唇边笑容淡去,眉宇之间不见波澜。
妙乐迟迟未等到回话,她心内如焚,不由得开口道:“小姐。我不是有意瞒着您,只是老爷与夫人忧虑您的身体才嘱咐我们先不跟您讲。
再者说无论府中有几位小姐,只有您才是夫人与老爷的亲生骨血,血浓于水。这是谁也改不了的。您切莫将这些贱婢的话当真。她们二人就交给我来处置吧。”
南欢转身离去。
妙乐生怕南欢是要去朱苑,追着她又道:“小姐。您离开的时候,老爷与夫人都十分伤心。这两年您过的应当不如意吧?等了几年,魏家郎君回来却……”
南欢脚步微顿。
果然,就连南府的婢女都知道魏玉已经回来。
那个疼她如珠似玉,为她访遍高僧,捐钱捐出十万贯的父亲,想来也见过魏玉了吧。
妙乐察觉到自己说错话,话音微顿,小心的瞧着南欢的面色。
南欢抬眸望向高处,飞燕振翅越过红墙。
庭院深深,树影幽幽。
朱墙碧瓦,山石小径。
无论住在其中的人是谁,无论春夏秋冬。
只要关上门来,它永远是一般无二的漂亮,就连一片树叶都不会出错。
“妙乐,这院子真是漂亮,”
妙乐见她没有发怒的迹象,才低声说道:“小姐,您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何不好好过几日安生日子呢?”
“这棵梨树,我走时它就是这般高,枝丫长得恰恰好,没见伸出墙去。今日看着,倒还是这般恰恰好。”
妙乐不懂南欢怎么突然有了心思看景色,但只要她不去朱苑就怎么都好。
她抬头看了一眼那棵梨树,随口道:“大概是花匠修的好吧。每年都要剪一剪枝丫的。若是过了墙,剪了就是。若是太过于粗壮不够秀美,便换一棵新的树苗就是。”
南欢忽的一笑,“的确是这个道理。”
她收回目光,沿着来时路,推门回了卧房。
妙乐见人没有往朱苑去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上万部免费看。
她嗓音都轻快了几分,“小姐,你渴不渴?我给您倒茶。”
“不必了,我累了。”
南欢在桌边坐下,“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儿,你出去吧。”
妙乐笑着倒了一杯茶递给南欢,“还是我给您倒一盏热茶吧。你喝了茶好好歇歇。要不,我去问厨房要两盘您以前喜欢吃的蜜酥?”
南欢不接她的茶盏,“出去。”
妙乐犹豫了一瞬,将茶盏往南欢手中塞,口中温声道:“小姐。您不想吃蜜酥,我让后厨给您做冷修羊好不好?”
南欢抽回手,茶盏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