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新社会了,可是种植技术其实没有改变多少。苗与苗之间间距很近,用他们的话说,多种一颗就多一把收获。
这是不科学的种植,但是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林帆也不会脑热的去提什么意见。
这里小麦种,稻子也种一些。刚开始林帆下田插秧的时候,每次两三颗,还离得很大的间隙。结果人家要求她要返工,说她偷懒种得梳了,好赶进度。从那以后,人家怎么干她就怎么干。
其实人和植物没有区别,生存是需要足够空间的。
“嫂子,水喝完了,我那还有,还是泡的野菊花。”
“那挺好,太阳太辣,野菊花还能下下火。”至于喝不喝别人的水,现在人大多不太注意这个,林帆见人家没有水喝了,也不坚持所谓的卫生了,大头嫂子身体很健康,而且人家也没有对着嘴喝。
“你别忙,我自己倒,今天吃咸菜多了,嘴里干。”拿起林帆的水壶往她自己的水罐倒。
水壶也是好东西,没有工业票也是买不起的,刚好林帆家有,结婚那会张爱国买的,又没有别的带水工具。林帆直接就拿来煮水,撒点自家晒的野菊花,就整壶提着出工了。汗水一直流着,半壶水有时候还不够的。
大头嫂子家没有铁水壶,就拿小罐子装,这个就容易磕着碰着破了。
“哎!这活啥时候是个头啊!”
“咱们种地的一辈子都是跟土地打交道,风吹日晒的,直到干不动为止。”
“是啊,怪不得人人向往城市。”
“这年头,城里也未必消停,泥腿子辛苦是辛苦最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咋会,都是三代贫农根正苗红。”
“嫂子跟你说。”大头嫂子左右看看,有的喝水有的休息,千百怪,没人注意她们的谈话。“不一定,现在啊再贫农也拼不住嘴巴惹的祸。”
“这么说咱村里有从土地走出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