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想走,风倾幽此刻却怎会轻易放他离开,只见风倾幽手中出现一方玉印,玉印落下。
忽是天地颠倒、虚空翻转,白袍发现他赫然与风倾幽调换了位置,他出现在风倾幽先前所在的位置之上。
若然如此,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发现自己的气机莫名与风倾幽勾连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便意味着此时的他,便相当于风倾幽力量的一部分。
“你做了什么?”
白袍大怒,便欲切断与风倾幽的关联,并遁入虚空,离开此地。
只是他骇然发现,自己竟是无法切断、剥离两者之间的关联,而他所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
便是在他遁入虚天的一瞬,空中的云河,亦是一分为二,大部分向他飘荡而来。
随着云河飘荡而来,白袍发现,无论他如何逃离,如何躲避,如何隐匿,都无法摆脱那条长河,甚至距离那条云河愈来愈近。
他明白,自己已经被太上元始无量劫锁定了,逃不走了。
虽然他不知道风倾幽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知道,自己被摆到了一道,哦不,不是一道,是两道。
自己不仅成了风倾幽的踏脚石,更成了对方的挡箭牌。
憋屈,无比憋屈。
他活了千年,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憋屈。
憋屈到,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所以,他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那就是杀了风倾幽。
什么渔翁得利,什么天道赐福,见鬼去吧。
他现在就是想杀了风倾幽,立刻,马上!
一瞬、一息,他都不想等了。
当然,憋屈疯狂的背后,更多的则是不安。
眼前的情况,一而再再而三地超出了他的掌控与预料,这让他不安,让他害怕,让他惊恐。
他更有一种预感,如果任由这种事情发生,那么,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很不好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便不等了,杀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