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敬目光眯起,“若能选在一处防守薄弱的地方,让士卒暗中筑堙,再寻机会借此登城关,便能搅乱崖关的防守之势。诸位莫忘,此时的崖关内,士气已经骚动。”
筑堙,意思是筑土成山,若是一成,士卒可借此登上城墙。当然,需要的因素不会少。
“筑堙之处,当在北面之侧。”东方敬复而沉下声音,“主公,不若增加疲兵的人马,掩护北侧的筑堙之事。崖关之上,当会有敌卒巡守。可再令长弓调集神射营,日夜暗射,压制城头的守军,使筑堙之事,更能遮掩几分。”
“如此一来,筑堙一成,崖关便可破了。”
定下策的东方敬,仰起头,长呼了一口气。
不多久,崖关外的西蜀大营,在东方敬的战略下,开始有条不紊地操持起来。
噔。
崖关之下,弓狗缩在一株树后,待拉弓之后,近了射程,一支箭矢射出,顿时间,城头上一声惨叫后,有人影坠了下来。
“敌袭——”
只一下子,城头上的守军,发出了惊吼的大喊。原先在城头巡哨的士卒,也迅速将身子缩在了女墙之后。
在其中,更有不少的北渝步弓手,仗着居高临下,不时将箭矢射了下去。
城关之外,三千人的神射营,迅速远离射程,将身子藏了起来。只等隔了一阵,城头上的守卒步弓散去,又悄悄的逼近,再度射杀七八人。
但亦有回射的箭矢,使一蜀卒中箭,死在当场。
另一边,疲兵的佯攻也已经开始,角号与通鼓的声音,同样震得城头守军,人心惶惶。
半日过去,城头守卒死伤逾百人。
“这是要作甚。”杜巩脸色发黑,冷视着城关之外。
“将军,西蜀的神射营,不断在暗处射杀。我等虽有居高临下之势,亦可回射蜀人,但城关里的营军,已经越发骚乱。”
“杜将军,若这般下去,只怕士气真要无了!”
“我自然知晓。”杜巩眉头紧皱,心底充满了不爽。若是蜀人正面攻城,他自有信心守住。但如此这般,杀的可是守军的士气,任其下去,只怕真要酿成大祸。
“先传令下去,让守军不可离城墙太近,小心避于女墙下。另外,蜀人的攻城,当是疲兵之计,以安抚为先。今日起,让火头营增加肉食,便说是主公送来,犒劳三军。”
裨将刚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