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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

元赐娴说完大概也察觉了不妥,讪讪一笑,拿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拉了个钩,然后像怕他反悔似的,带着狗一溜烟从密道跑了。

等他回神,才发现自己呆望着密道尽头站了好久。

这事以后,陆时卿再见元赐娴有觉得怪怪的了。

那天还是郑濯来徐宅与他议事,捎带了元赐娴。他因答应了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所以还是扮作了老师的模样,当她没识破他的身份。

他看见她进门时候似乎有点忐忑,像怕他反悔上了真身,等见他老老实实戴着面具,才松了口气,悄悄冲他一笑,以示感激。

郑濯没注意她,他却觉得这笑太刺眼了,很快撇过头不再看她。

明明元赐娴仍旧不怎么跟他搭话,仍旧很守未婚妻本分,但与她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却叫他对郑濯无比心虚。

就好像,好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一样。

尤其后来,谈完了事一道喝茶点,他在一旁默默读棋谱,元赐娴在边上和郑濯玩五木的时候。

他听见郑濯问元赐娴:“眼睛怎么了?”

他下意识瞥过去,看她下眼皮果真有一颗小小的红肿,又听她道:“没事,长了颗偷针,不严重,大夫说拿热手巾敷几次就好。”

郑濯叫她别拿手揉,一会儿再叫人给看看。

之后那边还说了点什么,陆时卿就没听清了,他满心在想,长针眼啊,这该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吧,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