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案上的时候你是站着的,又不是在我上面。”
陆时卿被她说得下腹一绷,皱了下眉道:“打住。”
再说下去,他脑袋里都有画景了。
元赐娴狡黠一笑:“反正就是我的功劳。”
俩人争了半天的功劳,直到仆役说,宣氏喊他们去吃午膳。
元赐娴还没见什么害喜厌食的症状,肚子确实饿了,闻言两腿一荡下榻。陆时卿一把揪住她胳膊,蹙眉道:“怎么下榻的?”说罢把她端端正正扶好,像搀八十老太一样将她搀了出去。
“……”
元赐娴觉得他小心过头了,但到底也没怀过,心道毕竟装了一双呢,谨慎点也好,就在他的搀扶下迈着极细碎的步伐,一寸寸往厅堂挪去。
路遇台阶,俩人齐齐停步。陆时卿先往下走一级,然后伸展开双臂作出一个随时能够接住她的姿势,再等她缓缓往下走。
短短一段路,俩人足足磨蹭了近两炷香。
宣氏在厅堂等得饭都凉了,望眼欲穿之时远远瞧见寸步难移的俩人,一愣之下不由扶了一下额。
一旁陆霜妤道她身体不适,忙问:“阿娘怎么了?”
她摇摇头示意,自顾自顺了顺胸口,道:“我怎么生出个这样的傻儿子……”
再过半刻钟,陆时卿终于抛开一切艰难险阻,轻手轻脚搀扶着元赐娴到了厅堂,向等久了的宣氏歉意招呼:“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