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年前父亲忍足雄也的事情发生后,他已经不止一次做恶梦,而母亲最近沉迷于和一个叫人见阴刀的男人约会,也很久没有打电话联系他。

该怎么说呢,虽然是关西忍足家正统的继承人,他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爹没有娘不爱的状态,而且自身的继承人位置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从堂兄那里夺来的,这让他总是无法直视自己,可母亲却勒令他不许拒绝这个位置……

就像两年前她只顾着自己的悲伤,自己去了北海道,忘记了其实自己的儿子也想要和母亲拥抱着,一起承担那份噩耗。

幸好平时还能靠打网球发泄一下情绪呢。

这么想着,他打开淋浴,开始往身上冲凉水,这时一种诡异的声音响起,谦也顺着声音的源头——他的头顶看去,就看到空气发出一阵诡异的波动,接着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少年凭空落下,屁股直接砸他脑袋上。

忍足谦也被砸的痛叫一声:“啊!”

“啊——”

“啊……”

这声惨叫在黑夜中回荡,久久不去,惊跑路边几只野猫。

晕了好一会儿,他才手忙脚乱的掀开自己身上的少年,这个人在浴室中,祸从头上来的倒霉孩子捂着脑袋正要抱怨,就因为眼前的“美景”愣住了。

此时冷水还在淅淅沥沥的落下,他的墨绿短发也被淋湿,遮住一半脸颊,露出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浓密卷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