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摇头,笑笑没说话。
父子这么多年,龙马对南次郎那种别扭又风格狂放猥琐的父爱早已适应良好,他知道,他的左手能复原,南次郎大概比他本人还要开心,哪怕当初鼓励自己用右手继续打球的也是他。
那时候,为了安慰才失去母亲,伤到左手的他,南次郎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卸下玩世不恭的外表。
那时候父亲温柔的搂着自己,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神情带着中追忆,和他说着过去的往事。
他说:“龙马,伦子一直都最疼你呢,毕竟你是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你妈妈啊,其中一边的输卵管是阻塞状态,也就是说呢,她的受孕率其实只有平常人的百分之五十,后来结婚一整年还没有怀孕,她就有些心慌,想要去做试管婴儿,但是被我拦住了,那时候我想,就算没有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伦子两个人也很开心。”
“可偏偏第二个月,你就来了,那时候把伦子乐坏了。”
那时候龙马安静的听着,心里有些无法想象一直温婉沉静的母亲会有乐坏的样子。
南次郎还在那里絮絮叨叨:“你妈妈生你的那天,天上在下大雪,街道都被雪堵起来了,我开车开到一半就没法继续开下去,只好抱着你妈妈跑了两条街才把她送到医院。
然后医生让我签协议书,保证孩子是什么情况都不追究医院,上面还有很多条例,比如新生儿也许会什么地方骨折什么的,老实说啊,虽然知道那是每个爸爸都要签一遍的东西,发生意外的几率也只有百分之几,但我的心里还是哇凉哇凉的。”
“幸好你是个健康的孩子。现在也好好的站在这里,龙马,只要还活着,你就还能做很多事情,还想打网球的话,就用右手打下去,不想打网球的话,你小子这么聪明,也一定能把人生过得很精彩吧?只要这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