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没有说话,书卿轻声道:“你想回到他身边去?”
初若弱声:“不怕夫人责骂,浈姐没了后,我做梦都想离开这里……”
书卿心里更酸楚了:“离开这里?”
真的能离开吗?
初若好似喝了一杯极苦的酒,喝完后仍不敢回味,声音也控制不住地从喉间发出:“是啊,夫人不知道,妾身在这里熬药似的熬着。白日要绷着身子过活,晚上又冷又空,周遭人就像鬼魅一样没有烟火气,妾身实在害怕……”
初若哭着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时候,她有了个生平从未说过甚至想都不敢想的、既虚无空乏又大逆不道的想法,并且她竟有种迫切去实现的叛逆感和报复感。
她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初若。
初若为之一震,眼前这个不可能是夫人,她真的看错夫人了,往日都错了。
初若彷徨地跪下。
……
大约两个月后,也就是七月初二,四爷沈清翊的生辰到了。
照样请了好友知交,亲眷近朋,在画眉院摆宴,按部就班。宴上多热闹,宾客多有趣,都如一阵风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