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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仪眉弯新月,清浅看了一眼益谦:“王爷多虑了,世子孺可教。”

于是简简单单道别和嘱托之后,临昭王上了马,一路直往漠北。

王府依旧和往日一般冷清寂静。

王爷离家两个月,府上无甚大事,只益谦没了管束,愈加放纵。今日斗鸡走狗,明日吹拉弹唱,后日赛马涉猎,就是不上学,急得管家直报书仪。

书仪只道:“知晓了。”便再无别话。

又过了一个月。

这日,书仪早膳完毕,便有王管家送王爷书信到了。书仪拆开,见是寻常问候之话,再无其他,便低眸折起信笺。

管家立于旁,趁空又提及益谦世子无所事事,咽住,才又说了最后半截:“王妃不知,王爷在家从不许世子如此。王爷只有这个孩子,将来必定承爵,不能让他沾了外头的坏习,乱了品性呐。”

书仪看了管家一眼,又想起临昭王离开那日益谦的神色,心中有了想法,点头道:“世子今日可在府上?”

“回王妃,在。”

“那便命他前来。”

益谦听得传唤,面色一片倨傲,但有前罪在身,也不敢放肆,。进入内院,变扭着脸行礼,沉脸肃立。

书仪不介意,端坐淡言:“王爷不日便回,说要考察世子六艺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