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仪倒是笑了:“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我既嫁过来,便少不了与他一番磨合。”换了只手趴住才悠悠道:“他说我是个什么东西?”
竹心怕她出汗,用芭蕉扇子轻轻地扇风,边说道:“您何必多虑?王爷之妻这样的地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藉越的,即便是世子,也不敢,等他长大,他便知道了。倘若世子依旧劣性难驯,王爷也不是一个愚庸之人,自会管教。”
书仪却道:“不是,我只是有些感慨。当初和萧筝过的时候,他哪一次打我不若现在这般?如今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想想都有些恍惚,像做梦一样。”书仪眸光渐渐变得悠远:“不过王爷客客气气,这里也没什么繁杂事,倒是过得舒心,所以我哪里还敢贪心?别说王爷不来我这儿,就是他明明确确告诉我,只和我做名义夫妻,我也甘愿。”
竹心突然有些心疼,低头不语,继续轻摇薄扇。
她又笑道:“确实是我不好,在这里那么久,还不懂规矩。明儿就请罪去,以后更要谨慎,不可乱动先王妃的东西。”说完,便不再话语,一直在清凉凉的风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晚回府却清楚来龙去脉的临昭王顿时面如金纸,边回书房,边喝命管家把益谦抓来。
王管家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来报说:“世子已经跑了。”
临昭王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大喝:“他跑去了何处?”
王管家低头吐舌:“应该是承昭王那里……”
王爷气得一拍案几,怒道:“还不去把他拿来!”
王管家连连叠声道:“是是是。”忙退出。
自他退去后,临昭王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良久之后,自语道:“我该去看看她。”说着,踱步走出书房,往内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