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归倏然回过头,看见这阵春天里温和的风,带着柳绵飘絮,清爽宜人地拂过他的面。她问道:“去哪看?”
沈清言笑意更浓:“燕落谷。”
雨归惊诧后,摇摇头:“燕落谷?怎么能去?”
那燕落谷的主人如此怪癖,不受金银之物,不惧权势之威,便是天子来了,不入他眼亦不能进入。
沈清言笑得清清:“怎么不能去?我说能就能。明日此时,在这里等我。”
可是第二日,他失信了,不曾来。连着第三日也如此,等了好几天,雨归的心慢慢黯淡下去,懊恼自己为何相信他的诺言?
七日之后,他骑着一匹黑马来到她面前,穿着的是卷边紫纹的白缎袍,非常清逸俊朗。她微微有些脸红,心头激荡,那份迟等不来的怨已消弭不见,转而涌出一股清甜,仍旧扬起娇俏的脸。
他利落下马,把马牵到她面前,薄唇贴上她的脸,瞬间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气息。他说道:“我不是有意失信的。”
雨归点点头,她相信他。
这匹毛色黑亮的马,她轻轻把手伸到它肚子上,想摸一下它的毛发,哪知这马陡然扭了个头,大大的眼睛,比铜铃还大,像是不情愿被她碰触,吓得她赶紧缩回手。
沈清言笑着问她:“骑过马么?”
雨归摇摇头。
“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