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屏风后的卧榻靠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荼蘼白的长裙,不施粉黛,云眉轻画,乌发垂背,俨然一副休养的状态。
再看她稍有惊慌的脸——黎宜今!
沈清慎全身骨头像生了锈一般,硬得动弹不了,他说不出话来,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生怕是个相像的人,可睁大眼睛看来看去,除去装扮,竟是他心中的黎表弟!
沈清慎脑子空白,脸颊因时变得燥热,不是害羞,而是恼怒——“你……你竟真是个女人?”
自己曾经费力与一个女人置气?
自己曾被一个女人抱着走?
自己前几日还想扒了她的衣服检查她的身子?
自己一直在跟一个女人称兄道弟,甚至拉她的手?
自己还想劝一个女人去西砚建功立业?
……
沈清慎感觉自己行为很可笑,并且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欺骗!按照往常,他早就上去狠揍一顿,打得对方满地找牙才算解恨,但她是个女人,这就很微妙了,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动手打女人呢?当初与她一阵较量生出强烈的结交之心,毕竟英雄惜英雄。可是她的手也摸了,抱也抱了,变了个性别,他突然间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面对她了。
沈清慎不说话,目光始终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中,看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友好,清明,眼底除去愤怒狂妄之后,还有些许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