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叫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反应,碰碰额头热到发烫。
他慌了,忙背起她就出去寻马,好在马栓得不远。
于是他把黎宜今拢在怀里,一手之执缰绳,一手牵黎宜今的马。他是武将,这不算难事,且表弟现在发着高烧昏迷不醒,他顾不上辛苦,驱着马往人口稠密处跑,怕再遇上山匪。
可马儿奋力急速的同时,他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虽然说出来不对,可他不得不承认,表弟这具身子真是柔软得好像没有骨头,尤其她发了烧,脸容更似抹了胭脂,弄得他好似在抱一个女子。这叫从未和女子接触过的汉子心头莫名其妙跳得很快,热辣辣的感觉直冲脑门。
……
门童来报:“大爷,三爷和表公子回来了。”
沈清言立马侧首问道:“在哪里!”
门童回:“外头,表公子昏迷了。”
沈清言听得消息,略微皱了皱眉,忙跨步出去,见到外头乱哄哄一堆人拥着沈清慎,沈清慎抱住黎宜今呼哧呼哧快跑进来。
黎宜今鬓发糟乱,衣衫润湿还有些不整,双手垂下,已是无意识。
站定,旁的小厮忙欲接过黎宜今,沈清言冷静伸手拦住,先示意小厮下去,再吩咐几个丫鬟并婆子上来扶抱走:“带去东院,快传大夫!”
沈清慎不解,气没喘完,就问:“大哥,何必?带去我那处就好。”
“想是伤得不轻,小厮没个轻重,丫鬟知道点。”沈清言转而怒道:“带去你那?我还要审你呢!你们去了哪里?弄成这个样子回来!要怎么向你大嫂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