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慎歪着头,脸色呆然:“表弟今儿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
黎宜今怒眼回首,正要骂回去,谁知沈清慎直接动起手来,拖着就把她给拖出去了。
不过因黎宜今一日心中不自在,任鬼市多好玩,摆出来的东西多琳琅满目应接不暇,都神思懒怠。
直至一个摊前,堆放着各朝各代的匕首,有青铜制,铁制,羊角匕首,梅花匕首等等。
“你不是喜欢这些玩意么?这是清刚,这是扬文,这是龙鳞,喏——”说着她面无表情地举到他眼前。
沈清慎道:“仿得粗制滥造不值一瞧。”
黎宜今顿觉无趣,将那匕首扔下迈开步子即走。
沈清慎忙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说:“表弟,我道你是爽快利落之人,我若有不对,且言说于我,可你今日这般扭捏,到底为何?”
宜今耳内听了这话,心内顿时来气,见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竟把气生生压下,盯他半晌问道:“你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他是不是一个负心汉!”
“这话说得……他负你了?”
黎宜今脸色没来由一阵白,大怒,突然听见一连串来自肚腹的咕咕声,白色的脸瞬间变成红色,她尴尬地捂住。
沈清慎幸灾乐祸看着她大笑起来,随后拽住她寻马:“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
这地挺偏,算是街尾巷子,有棵很苍老的香樟,树根茎干纠缠盘结在一起,攀在屋檐上,蔚为奇观,像一个满身剑伤的老剑客,坐在这里,却精神矍铄,肆意喝酒。
黎宜今坐下当即就啐骂:“果然,臭男人就是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