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卿抚住她的手:“与你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行了,快进去,外人路过看见不好。落影,你叫几个人来帮表公子把行礼搬到东院厢房去。”
落影应声而去。
当下书卿便引她来至东院上房内间。
黎宜今环转一圈,打量着,又摆了摆扇子,饶有模样地说道:“室宇精美,铺陈华丽,不愧是昭京贵胄。”
书卿正吩咐珍珠燃起熏香,不久便有一股细细的香袭来,沁人心脾。
落影已经把行礼放好,这会端来时令水果和茶具,就摆在设着铜花镜的案上。
黎宜今瞄见了铜花镜,恍然想起了什么,朝书卿嚷道:“我住哪儿?就这儿?不能跟你住一起?”
书卿眨了眨眼睛:“就这儿。你跟我就在一个屋檐下,还不算跟我住一起?”
“无趣。我能不能……”黎宜今可怜巴巴地乞求。
书卿莞尔打断:“不能,你想都不要想。你这装扮大摇大摆走进来,再跟我住一个屋,我家大爷明天就能给我一封休书,你信不信?”
黎宜今歪在榻上,装模作样地学人老成,一叹三咏:“唉,嫁了人就是不好,老是要顾这顾那的。”
书卿没接她的话,倒是问道:“说吧,又是因为什么逃出来的?”
黎宜今闻言,立马不舒服,横竖着眼睛:“你怎凭空污人清白,什么逃出来?我是堂堂正正从大门口走出来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