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慎拍了一下沈清言大腿,还不知道拍错,口里道:“后来才知,那不是我看错。黑心大哥共画了十二幅一模一样的画,就只在眼帘处有微妙的不同,每五天便换一幅上去,就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沈清言先是皱眉,想呵斥他手胡乱拍,听完他说的话又不觉扬起一丝笑,轻慢道:“那不是为了防你这对闲情雅致一窍不通的大粗汉子?”
沈清慎嗖地站起来:“大嫂!你看他。”
沈清言云淡风轻道:“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么?”
话说这沈清慎回来后,竟十分快意,日日在外游嬉,好在不沉溺于酒楼青院,或是拜访在京大将,或是寻游兵器古玩。
沈清言自有公务,当然不陪他一起,只夜来趁空聊会西砚那边的事,包括二公子沈清贤。
这日,书卿接了个传话,话罢,她便带着珍珠和落影走出去。
只见偏门处停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的是陈侯府的姚管家,他见书卿走出来,连忙上前,托手作揖道:“夫人。”
书卿点点头回应:“姚管家辛苦了。”
姚管家垂着头规规矩矩恭谨道:“是这样,凌望黎家的表小……公子要拜访您,太太命我安排车马送来。”太太自是书卿的母亲,这位表……公子,书卿微微皱眉,思索一瞬儿便猜出来,是凌望外祖父家的表……弟。
听见说她来了,书卿期待地往马车里边望,不见人,正欲询问。
一郎朗笑声自马车后面传出来,接着慢悠悠走出一个不算太高却长身挺拔的“公子”,清秀如月华倾泻,隽妙似流水清凉,腰间的汉白玉玉佩泠泠作响。
道是公子,只因她长得高,着男儿衣袍,束起男子的发冠,一副公子气派,不知道的人,全认为她是一个正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