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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书卿喃喃一语:“让我来办就是麻烦——”

珍珠瞪大双眼,立刻说道:“夫人莫说这样的话。大爷的孩子不也是您的?小心话传了出去,太太大爷听了又不高兴。”

书卿猛然堵住,看了看珍珠,一口气噎在心口没能出去,最后悲凉自叹:“连埋怨一句的自由都没有么?”起了身,去了太太院里。

后商定下来,津哥的百日要大办,请得各公侯卿族共为贺祝,并着何处开宴,人员座次,膳食酒饭等等。

那日,果然来来往往,挨挨挤挤,沈府的人迎来送往,甚是欢愉,沈清言这样不喜热闹的人也出来应酬。

满当当的人压得书卿呼吸困难,喜欢热闹的她竟也想着逃离。于是假托犯了旧疾,不能料理事务,请示秦氏。

秦氏心中本就欢喜,也无谓谁来照理,命人请来五夫人水颜帮衬。

她从角门出了去,去寻一片适合她呼吸的空气。

她想骑着马踏过昭京的大街,到城郊去,城郊的空气至少清新,可惜她不会骑马;那便退而求其次想要一辆马车,可是这个时候她哪敢调动一辆马车啊?无法,她只能坐着轿子在昭京城晃荡。

出了府门,她才注意到天色阴阴,浮云低垂,整个昭京的空气都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悄悄掀起一角帘幕,繁华景象绘色绘形地展现于她的眼前:沿途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公廨等等;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熙熙攘攘。

穿过大半条长街,她叫停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