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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卿只是微微眯着眼,没有再说话。

第20章 无端

她真的以为莺萝不是沈清言喜欢那类人儿。你瞧,初若算是极好看的丽人,不盛妆容不施脂粉仍能像盎然的红梅,夺人眼目,虽然性子朴实寡言,至少没什么心思城府。

可渐渐地,她才发现莺萝胜在那份天真又狡黠的引诱,尽管有时候清冷疏离,仍会让人欲罢不能。

越是这样她越为难受。

她们或纯朴或天真地贴近过沈清言的心里,自己空担着结发夫妻的名义,却渐渐磨成一个世故的空壳子妇人,也渐渐忘了自己作为一个女子时本来的模样。

后来,当她被岁月敛去一身的怨气,隐然解脱,然后从容地品味这些无端的过往时才发现,这个时候的自己内心早已经开始划出一道疤。即便在后来的年岁里,疤上的血迹被风雨洗去,那些胡乱生长的野草也被拔掉了,可是那曾拥有过的失魂落魄如同一笔一画的碑刻,除非毁去,否则至死永存。

犹记得那日天气尚好,四月的凉风把落花软成一地春泥。

珍珠引了个老嬷嬷进了东院,向书卿喜道:“夫人,看看谁来了?”

书卿在内忙迎出来,欣喜地喊了一声:“桂嬷嬷。”

桂嬷嬷缓慢迎上来和蔼笑道:“夫人好久不见了。”

“看您说的,请里边坐。”书卿一面扶着桂嬷嬷一面说道。来至房中,便有珍珠倒上茶来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