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的前奏。果然,萧筝的拳脚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只对身子不对脸,夫人要出去见人,他还是知道的。书仪的惨叫混杂其中,在这院子里听起来很突兀难受,可惜除了几个下人,谁也听不到。此时的萧筝,早已不是平日里谦逊有礼的模样。
卧室外,一个下人来来去去了几回,才敢在窗外弱弱喊了一声:“二爷,老爷回来了,说要见您。”这时的萧筝才带着半分戏弄的笑停止狰狞的面孔,整束衣冠,然后摔门而出。
萧筝一走,竹心才敢进来。卧房的景象让她心尖颤了又颤,虽然见惯了,但是想到书仪的苦楚,她不由地握紧拳头,涌出泪珠,跪倒痛哭。
书仪抬手拂去她的泪,冷笑道:“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竹心咬着唇,用力点点头,扶起书仪。书仪珠钗零落,周身钝痛,面色苍白,似喘不过气起一般,被扶着的身子跟着一晃。
她擦拭着眼角,低声道:“奴婢给您上药吧。”
“不用!”书仪屏住呼吸,抓住竹心的手,用力攥紧,道:“备车!”
竹心怔怔:“夫人去哪?”
“侯府!”
竹心反应过来,抽噎着应声“好”,唯唯出去。
很快,书仪披着披风从侧门走出萧府,披风的领角随风轻颤,她弯腰上了马车。